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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1月3日 星期六

從始,我們再回不去童年時。



「你睇!叮噹嚟啦!」可惜,叮噹再也回不到我們身邊。

《叮噹》作者藤子·F·不二雄、大雄配音員盧素娟早前相繼離世,而昨天以聲音陪伴我們成長的叮噹配音員林保全也在睡夢中與世長辭。有朋友告訴我,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為一位素未謀面的人離開而流淚,心情大受打擊。我也有同樣的感受,相信很多70後、80後也有同樣的感受,因為我們失去的不只是幾位懷念的人物,還有再也回不去的童年時代。

我們每個人也幻想過自己是大雄,當失意、受委屈、感到軟弱無力的時候,打開衣櫃就總能夠找到叮噹這位胖胖的伙伴。他不離不棄的照顧,不厭其煩的安慰,還會拿出各種「法寶」為我們解決生活中重重難關。雖然從來都知道「法寶」不會在現實世界出現,但是考試時總會希望有「記憶麵包」,上學遲到時希望有「隨意門」,被欺負時,希望能夠拿出一張A4紙捲成「空氣炮」,將痛恨的人吹飛。這些想法的確不設實際,但相信每個人也因為有過這樣的想法而得到安慰。

隨著時間流逝,身高體重雖有增長,但是腳步愈是虛浮無力,娛樂增多,快樂卻愈少。我們漸漸學懂,生活中遇見的每位新朋友、每件新事物也會輕易消失。幸好心內還有叮噹這位不會長大的朋友長伴左右,好讓自己童心未泯。歲月摧人成長是不變的事實,但我們總會抓緊自己曾經擁有過的純真與白痴,好讓最後一分的自我不會在時間巨輪中消失。以前的幼稚,現在反而成為了插在內心的一支定海神針。

結果這一年間,不老的譚玉瑛不再出現在兒童節目、林保全的聲逝⋯令我們再次回首望向童年時,得到的不再是慰藉,而是加倍的痛心。原來,從來認為是「不老」的,還是會老去,從來認為是「理所當然」的,還是會失去。

原來,叮噹也會有走的一天,「時光這個壞人偏卻冷酷如許,離場慢些也不許」。

從始,我們再回不去童年時。









2014年9月4日 星期四

一聽傾情《一切從音樂再開始》(Begin Again)


一首歌曲,相比冗長俗套的對白更有感染力。《一切從音樂再開始》以歌詞與旋律,替代了電影中不少關鍵劇情,簡單地更觸動人心。主角Keira Knightley及Adam Levine於電影中演繹了《Lost Stars》、《Like a Fool》等多首樂曲,音樂在這部電影裡不是「插曲」,不是「原創音樂」,而是劇情的一部分,電影的光環。就像老友之間的一個眼神,可以傳達無限默契一樣,知音之人,一定會接收到音符間的豐富情感表達,看得陶醉。

每個人也自己心情的個人專輯,畢業時聽《告別校園時》、熱戀時聽《Make You Feel My Love》、失戀時聽《我恨我愛你》、寂寞時聽《Out Here On My Own》⋯還有多首不能公開的Guilty Pleasure,音樂原來一直替代了大家的內心獨白。

《一切從音樂再開始》處理音樂的方式更為巧妙,Keira Knightley一聽到多年的音樂夥伴兼男友創作的《No One Else Like You》便窺看到對方已經出軌;面對失敗的戀情,但仍然殘留著思念時唱出《Like a Fool》;《Tell Me If You Wanna Go Home》更修補了一段破碎的父女情。

就算擁有一樣的歌詞、一樣的主旋律,也可以有不同的編曲手法。電影中的《Lost Star》就有三種不同的版本,男、女主角不同的演繹,顯示出大家看待感情的方向不再接軌,出現分歧。你會像男主角一樣為迎合大眾的期望,把樂曲改成Into the Night Remix,還是像女主角一樣忠於最原始的曲風,走自己的路?愛情路上也一樣,究竟應該向現實低頭,還是尋找那萬中無一的「知音人」?

故事方面,故事還重要嗎?這是一部以音樂回味的電影,怪不得很多人說看完便要衝去買原聲大碟。不過,幸好一出戲院門口查看Spotify,有得聽!




2014年3月10日 星期一

《一個葬禮四個失禮》為人子女的一課


「說完一段段偉大的說話,你們又各自去煩自己的事,剩下我一個」

《一個葬禮四個失禮》看了令人苦澀的一部電影。

家庭裡的問題,並不是數學題,抑或工作上的難題,有時並沒有一個解決方法。誰都有過錯,扣上了一把親人的枷鎖,面對太糾結,太難處理的難題只能逃避,或將之埋藏。

梅麗史翠普飾演一個濫藥,詞鋒銳利的母親。經常發癲,挖苦子女,表面上是一個極不討好的角色。但這部電影教曉我,一個人表現尖酸刻薄,一定有她的原因。

有哪個子女真正去了解她為何變成這樣?有誰設身處地了解她濫藥的成因;說話冷嘲熱諷的因由;身患癌症的痛楚;知道太多事情沒法宣洩於口的壓抑;承受子女離開自己的痛楚與孤獨感。

「父母出現問題,子女是殺人兇手之一。」

有一場戲特別深刻,講述茱莉亞羅拔絲倒了母親所有的藥物進厠所,教訓了母親一頓。然後梅麗史翠普說:「說完一段段偉大的說話,你們又各自去煩自己的事,剩下我一個」。下一個場境,已經是三位女兒拿著酒杯談論離開家鄉尋找新生活的決定。

表面瘋癲,但其實做了幾十年人早已看清情況,任何事情都瞞不過她的一雙眼。一家人總有秘密,心裡總有說話會觸及別人的傷痛處。也許戲中兩位長輩才真正懂得維繫的關鍵,就是「Never talk about it」,知道但不說出口。

而透過三位女兒面對家庭間解決不了的事件,看出子女處理的三種層次:
二女兒繼續玩世不恭,世界中只有自己
三女兒逃避問題,姑息錯誤行為,認為只做好本份已足夠
大女兒性格剛烈令人吃不消,但最後嘗試學習了解,承擔責任

自問自己只去到第二個層次,看得苦澀的原因,我想是因為愧疚自己還未能了解雙親,未有承擔責任的準備。

2013年7月15日 星期一

有一種體驗只有「任天堂」可以給你


有一種遊戲體驗也許只有任天堂可以給你,又或者可能只有任天堂這一間公司明白遊戲的真諦。無論時代怎樣變化,它亦能捉緊「令玩家快樂」這個遊戲的原點。

玩了數年Xbox 360、PSVita、手機遊戲,再次重拾起任天堂的手提遊戲機,更能深刻體會到這一點。科技發展迅速令遊戲廠商花了大部份資源於畫面,忽略遊戲性;一些廠商為了追貼時代,將系統為改而改,最終變得不倫不類,流走固有粉絲,慕名而來的新玩家更不會回頭,搞垮一個系列的口碑(Final Fantasy 就是這類);智能手機的興起,更令一推反智Mini Games打殘遊戲精英。

而任天堂就像遊戲界的Apple ,不是每一個時代都能成功,但永遠都捉緊自己的品牌獨特性,從中又能保持創新keep refreshing,創造其他廠商無可替代的體驗。

它的遊戲就是「好玩」,這種「好玩」是「喂!過癮喎」、「幾得意、幾刺激喎」、「玩到你We 嘩大叫嘅?」,這就是任天堂的魅力。

好難有任天堂出品嘅遊戲是不好玩的,動作的Mario Bros、RPG 的Mario & Luigi RPG、ARPG 的Zelda、賽車的Mario Kart、對戰的任天堂明星大亂鬥、育成的Pokemon等。

為什麼這些系列出了第N集都還可以這麼「好玩」?全因為它的遊戲就是為令大家覺得「好玩」而出,所以都具備了以下特點:容易上手、難度平衡度高、角色有趣、刺激、老少咸宜、隨著遊戲進展會不斷加入新元素。它的遊戲從來都是「活」的,永不會令你覺得沉悶又或者令你覺得煩惱。

任天堂就是專注令玩家快樂,「喂!好玩喎」!


2013年7月7日 星期日

Under the Dome: 二十年難得一見的美劇



這一季最紅的美劇,一定是CBS的「Under the Dome」,根據 Nielsen的調查,首集得到美國1,350萬觀眾收看,是20年來首次有新劇獲得這樣熱烈的反應。

「Under the Dome」 改編自懸疑小說大師Stephen King的同名小說,故事圍繞美國一個小鎮Chester's Mill 周遭突然出現一個透明的力牆,像一個碗般蓋著整個城鎮,截斷了電力、互聯網、出入道路,甚至雨水。所有武器、化學劑、高能量雷射也未能夠打破這神秘出現的力牆,就算軍方也束手無策。

究竟這是政府的秘密實驗、另類恐怖襲擊、還是因為來自外星的力量…?Chester's Mill 的居民頓成了魚缸裡的金魚,比起害怕逐漸短缺的食水、藥物和氧氣,他們更害怕在困獸鬥內各人一直隱藏的秘密也無路可逃。

改編自小說的電影及劇集一向有信心保證,因為劇本有小說為根據,有足夠的伏線,亦都不會怕為了製造過多懸疑,最後不能自圓其說而爛尾。

Stephen King 是我最愛的懸疑小說作家,他的作品有信心保證,劇情一環接一環,錯綜複雜互不關連,卻又好像互相緊扣,為讀者留下思考伏線,不過一切總會是意料之外,自己的思緒就像於作者手中被玩弄。

有不少讀過原著的觀眾批評劇集改動原著太多,一些關鍵人物不見了,連角色的職業也作無謂的修改,Stephen King 作出了以下回應:

If the solution to the mystery were the same on TV as in the book, everyone would know it in short order, which would spoil a lot of the fun (besides, plenty of readers didn’t like my solution, anyway).
一言驚醒,如跟足小說,還有甚麼懸疑可言。


2013年6月30日 星期日

馮寶寶

馮寶寶,一個口齒伶俐、討人歡喜的「天才童星」,在8歲就拍了超過150部粵語電影,50、60年代的香港,沒有一個人不認識她,全街都是她的粉絲,可謂名利雙收。可是在她的眼中,完全是另一個故事,今天亞洲電視《與星光同行》有幸訪問到她,令我可以聽到她的心路歷程。

「戲如人生」,但對於馮寶寶來說卻是「人生如戲」。3歲開始,還未學寫字就每天不斷拍電影,一年主演三十多部電影,連睡覺也要在片場。在她眼中,生命就像電影轉Shot 般不斷轉換,每人的身份也像戲裡的角色般不斷更替。對於電影拍攝,她認識很多,但卻從來沒機會接觸外面的世界,可說是與現實世界完全脫離,連基本不過的時間、距離槪念也搞不清。

她說她童年是孤獨的,片場內的人全都比她大,不當她是同事;片場外的人,都看她如電影紅星,不把她以普通人看待;而家人…當她是錢罌,不敢打破。

她又說,為了做這個訪問的準備,第一次看回《大四喜》、《雙星淚》、《飄零孤鳳》這些她童年主演的電影。一來,她兒時從來沒有時間看戲;二來,對於她來說拍戲是痛苦的經歷,她不想再回想。

她曾經很恨爸爸馮峰,因為他只以經理人身份不斷拍戲;創立「寶峰影業」只在片場以導演身份當待她這個「演員」。所以她16歲那年出走,不見爸爸三十多年。

過了一段日子,馮寶寶旁敲側擊,借兒子試探爸爸,「我個仔返左學後,經常要做功課做到十點幾,見到佢手指起繭我好心痛…我細過果時,你有冇心痛過?」她直言如果爸爸回答:「辛苦了,我很感激」,她心裡的屈結便一筆勾消,可惜,最後得到了一句粗口。她心痛,但沒有氣餒,反而自始開始,希望更了解父親為何有這種想法。

到馮峰臨終前,他雙目失明,馮寶寶將8000元打散,換起一疊一疊10元紙幣送給他,她留意到爸爸很開心,不停摸著銀紙。這僅僅8000元,換來的比童年賺千千萬萬還要有價值。

馮寶寶收到爸爸生前最後一次消息,是當時的泰傭打電話給她,「他很高興,把銀紙當寶物好好袋在口袋中,怕給人偷,也不捨得用,他想同你講一『多謝』。」說到此,她流起眼淚,說她終於明白「愛,一直都在」。